【脱轨】(36-42)作者:糖果雪山
         
						            
作者:糖果雪山    第36章重逢  高宴进了A大,读一直想读的建筑。  严裕华在做了胰腺癌切除手术后,一直静养,事业心日渐减淡,开始将重心更多地放在家庭,高程也良心发现般不再外出鬼混——  大一的寒假,高宴难得地在家里享受了一段和平、安宁的时光。  大年夜,一家人团聚一起,和和美美地吃了团圆饭,第二天,高宴带着礼物去拜访曾经的高中老师们,到数学老师家们口时,一个裹着羽绒服女生刚好出来。  “蒋老师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。  女生背对着高宴,熟悉的声音,正是余欢。  高宴上前,对方正好转身。  四目相对的刹那,余欢微微愣了一下,明显还认得他,但并没有同她打招呼。  “蒋老师,新年好啊!”被高宴约着一起去的同学,频频望着走廊的方向,进屋就问,“刚才那女生是原来七班的数学科代表?”  “是啊。”老师点头,颇有些感慨,“变化挺大的吧,才进屋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了。”  高宴想起在过道里那一瞥。  明明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,但脸圆润了,皮肤白了,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——仿佛一下子从不起眼变得明艳。  高宴第一次发现,原来余欢长得也挺好看的。  后来几年,高宴只要是在F市过年都会去数学老师家拜年,只是再也没有碰到过余欢。  直到大学毕业的第二年,他照例去数学老师家拜年,而老师有个亲戚的孩子也想考法律专业,高宴这才见老师从通讯录里翻出余欢的电话,打了过去。  “喂,余欢啊……我是蒋老师……诶,新年好新年好……今年又在首都过年啊?……是吗?都打算定居在那边了啊……是找了那边的对象?……哎呦,都要结婚啦?恭喜啊……”  数学老师寒暄了好一阵,才把手机递给亲戚的孩子,让她自己咨询。  而正是在数学老师寒暄里,高宴了解到余欢的情况:过了法考,进了红圈,交了男友,准备结婚并定居首都——  似乎过得挺好的。  谁曾想,又过了两年,在中佑律师事务所,高宴再次见到了余欢。  高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。  对方穿得很职业,利落的黑色大衣,里面是衬衫和西装裙,围巾遮住了她白皙颀长的脖颈,黑发盘在后面,加一副眼镜,整个人看上去干练、端庄。  同记忆中那个瘦弱的女生判若两人。  “高总,Fred已经到楼下了,马上就上来,您先喝杯咖啡。”她敲门,将咖啡放到他手边。  声音还是那熟悉的声音,但又多了些成熟的韵味。  窗外前晴好的日光落进来,她冲他礼貌地笑——隔着六七年的岁月,眼睛还是清澈,只是也学会了不动声色。  他于是没办法再根据那目光判断——她是否还记得他。  “谢谢。”他回。  “不客气。”她道,然后转身小心地将门带上。  他透过玻璃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。  她比他大一寒假见到她那时更漂亮了,身材也更好:平直的肩膀,凹凸有致的胸、腰、臀,还有的修长匀称的双腿。  纵然冬天的衣服厚重,也难掩她优越的比例,挺拔的身姿。  “那是我们律所新来的同事,刚从首都某知名律所辞职回来,未婚。”  出神间,Fred已经来了,笑岑岑地看着他,仿佛在问:看上人家了?  高宴于是转回视线:“谈正事吧。”  一个小时候,高宴和Fred谈完了正事。  Fred送他去电梯,路过洗水间时,高宴再次撞到了余欢——她正被Clara塞了一条裙子,并被要求赶紧换上,说是晚上要见客户。  Clara也是中佑的老员工了,专业能力不算强,但擅长维护各种客户关系,算是中佑的交际花——饭桌上,荤素段子信手拈来,喝酒更是不在话下。  高宴瞥了一眼余欢手里的裙子,便知道了怎么回事,蹙眉转向Fred:“你让Clara带她?”  “在红圈工作过的名校毕业生,你就让她跟Clara去应酬,不觉得浪费?”他问。  “经济下行,没办法,我们也要吃饭啊。”Fred摸了摸鼻子,也有些不好意思,又看他,“诶?我记得我刚才只说了她从首都知名律所回来,你怎么知道是红圈?还知道人家名校毕业?”  “我们是高中同学。”高宴只能承认。  “哦……老同学啊?”Fred意味深长地看他,“要我帮忙关照一下?”  高宴没接话,等Fred送他到电梯口,才转身看他:“周天下午有空的话可以去美澜打两场高尔夫。”  周日,高宴在美澜陪几个同行的大老板打高尔夫,Fred“恰巧”也来了,高宴便顺便拉他一起,把他介绍给了那几位老总。  新的案源很快被Fred开拓下来。  礼尚往来,Fred也很识趣,他没再让余欢跟Clara去应酬,而是亲自带起了她。  第37章认清  乐尚有什么案子都是Fred亲自跟。  自从Fred亲自带余欢,不可避免的,高宴碰上余欢的次数也越来越多。  余欢每次见他都会笑着和他打招呼——但也只限于打招呼。  他有女朋友,她很快也有了新的男朋友。  两人本不该,也没什么可能性在公事外生出什么交集,直到他在泡温泉时听到余欢和朋友的电话。  “他说那是他家里另外介绍的相亲对象,我挺膈应的,但这段关系我也有错……”  老套的出轨故事,偏偏余欢还觉得自己有问题。  高宴仰靠这池壁皱眉:她有什么错?错在太单纯?  本来不该多管闲事,但他越听越觉得对方离谱——  那天,他到底没忍住,开腔提醒余欢查她男朋友的手机。  “知道怎么查手机吗?朋友圈消息列表,手机导航地址栏,酒店、外卖订单。”  学生时代也好,生意场上也罢,不偷腥的男人到底是少数。  高宴见得多,加上高岚的侦查技术更新迭代——对于该怎么查男人手机,他可太熟了。  他骤然出声,余欢觉得难堪,沉默着,匆匆走了。  高宴当晚却做了一个梦,一个春梦。  梦里,余欢泡在温泉里,裸露的身子贴着他,依偎在他怀里给他念诗——  温泉水又滑又暖,她的声线一如多年前的荷花池边的清冷,又多了一些成年后的妩媚和婉转。  高宴从梦中醒来,发现腿间物事直挺挺地立着,良久,都不肯软下去。  男女之间的吸引大多时候都是从肉体开始的。  这话真是一点没错。  高宴认识余欢那么多年,从来只当她是一个不怎么交谈的故友,从没生出过半分邪念。  可自从在温泉池偶遇她之后,他总是不自觉想起,她泡在温泉中的样子:熏红的脸、瓷滑的肌肤,还有那明显比高中时期丰满了不知多少的胸部……  他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对她产生了欲念。  而更离谱的是,在后来她同他道谢,当她醉醺醺仰头问“你呢,你是哪种?”的时候。  他盯着那殷红的唇,一个没忍住,俯身吻了下去。  他的自制力不该是这样的。  可是他都已经吻了,退开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——  他干脆投入地享受。  她不是问他是哪种嘛?  于是他故意吻得煽情而挑逗,等吻够了,又轻佻补充了一句渣男的经典台词:开房吗?  他希望她只当这是他喝醉了的一个玩笑。  然而余欢却点头:好。  高宴当即愣住了。  他看向余欢。  那一刻,他的理智很清楚地知道应该推开她,可是他的唇却始终紧抿,就是不想配合,不愿开口说任何拒绝的话。  像是在和他较劲,她也没有反口,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酒店。  进去房间,瞥到那盒计生用品时,他开始反省自己的冲动,借口道:我先洗个澡。  可即便这样,她仍然没有走,后来的事,便不是他理智能控制的了。  黑灯瞎火的空间,交缠的身体、潮热的呼吸……  那晚他将她摆成各种姿势,毫不节制地在她的身体里射了一次又一次,做到最后她腿都都是抖的,眼角沾满因生理快感溢出的泪水。  他抱着她娇软的躯体,惊讶于她平日性子冷清,在床上居然可以那么敏感,那么热情——  同时也意识到,在她面前,他的自制力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不同。  脱力的一晚,身体格外疲惫,但大脑并不是很想休息。  他看着睡熟在枕侧的人,心想,不然就交往吧。  虽然他们这开始有些荒唐,但没有也研究表明,荒唐的开始就一定没有好的收场。  虽然他并不认为他对她有多少感情,更多的是冲动的欲望和积攒心底的一种熟稔——但这并不影响什么,他和她前几任也没有多少感情。  如果她需要他负责的话,他愿意同她正儿八经地建立一段关系。  他在混沌的睡意和莫名兴奋间迷迷糊糊地想着。  然而再次睁眼是,枕边空无一人。  没有纸条,没有讯息,她甚至没有叫他一声,道别一句,就这么走了  他在中佑律所的电梯间再次撞见她,她明显一脸疏远——并不需要他负责。  那就算了吧,他想。  说不上失落,但不可避免的,微微有点可惜。  就像他好不容易发现一道美味,刚放开吃了一口,就被人端走了。  可能是男人是劣根性,对于自己睡过的女人,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。  后来当得知自己销售部的员工在打余欢主意时,高宴忍不住再次多管闲事——  他提醒余欢道,唐安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 余欢却并不意外,笑道,她只是打发时间而已。  打发时间?  她高中时就识人不清,前男友又劈腿——  他倒不是觉得她笨,她只是太单纯,同时不够心狠。  如果一定要打发时间,高宴想,那她不如找他好了。  至少他有分寸——  至少哪天她想认真了,他也是可以负责的。  对于恋爱,高宴向来不算慎重。  高中时的初恋就是个笑话。  后来大学遇到梁诗韵,对方似曾相识的冷清和专注,让他生出过好感;于是他便追求她——  再后来是凌菲,母亲喜欢她,她也确实是个优秀的人,他便在接触了几次后同她开始交往——  都说女人阴晴不定,心思难捉摸。  但或许是家里有个特别造作的高岚,高宴在和异性相处上并不存在障碍。  他自认还算体贴也做足了男友本分,可凌菲却提出了分手。 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被甩。  他并没有难过,因为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到自己对凌菲的爱,最多只有欣赏和好感,以及对世俗眼光的迎合和对亲人期待的满足罢了。  父母那满地鸡毛的婚姻,让他从小对婚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。  他在生意场上见了太多的貌合神离,同床异梦,甚至反目后仇——对于感情更是越来越无所谓。  男女朋友也好。  或者简单的肉体关系永远将他和余欢联系起来似乎也不错。  尽管他心里知道,肉体关系并不牢固——但这世上的关系,本来就没什么牢固的,没有一种承诺可以被无限拉伸到永远。  既如此,何必那么执着呢?他想。  直到那天,那天余欢问他,她的婚礼他会来吗。  她的婚礼,她和谁的婚礼?  尽管知道她可能只是随口说说,他还是没办法得体地回应,他第一次意识到,他并不能接受那样的场景。  接受她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。  第38章心安(微H)  什么时候喜欢她的? 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凭空出来,要让高宴说,那必定实在无数个交缠放纵,耳鬓厮磨的夜晚一点点累积起来的。  是第一次他从她家离开,回到空无一人的住所,瞥见空荡的房间,觉得缺了点什么的时候。  是他第一次抱着她,生出只是想要单纯地抱抱她,和她说会儿话的心思的时候。  又可能更早:第一次吻上她的唇,第一次看到她裸露的肩头,第一次为她心意被践踏感到不平,第一次听到她念诗……  只是他没意识到罢了。  高宴在浴缸沿边坐下,看向余欢:“你想知道?”  “嗯。”余欢。  “过来。”他分开腿示意她坐上去。  余欢贴过去。  高宴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,却只道:“故事很长,以后再慢慢讲。”  说着扳过她下颌,再次吻上去。  他柔软的舌带着侵略的气息,一颗颗掠过她的牙齿,温柔地向她口腔深处探去——  “唔……”她还想再追问。  他已经借着唇齿相贴的间隙,再次进入了她。  饱胀的头部再次撑开嫩滑穴肉褶皱,将它们一一打开。  不久前他们才做过,那里尚未完全合起来,他把着她的腰肢,轻轻用力,便毫无罅隙地顶了进去。  身体被逐渐盈满的充实,让余欢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  相连之处涌起快感,光是轻微的厮磨都异常鲜明;她很快便热情回应,内里不住分泌出湿滑的液体——  他便借着那润滑抽插了起来。  两人呈面对面的姿势抱坐这,前胸几乎是和对方贴在了一起,呼吸和心跳都彼此相闻——  这一次,余欢什么都触得到,什么都摸得到。  面前男人是是属于她的。  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,又完全禁锢——  而她正被他需要,并占有着。  这种微妙的心情,比身下的快感更让人眩晕。  蜜液不住溢出,从腿根淌下来,淌在他的腿上,湿漉漉的一片。  “你流了好多水,都堵不住了。”他俯下身舔着她的耳朵,强韧的大腿故意用力上顶,慢慢摩挲着。  “啊……”她羞恼又带了点撒娇地呻吟,抬起头轻咬他的肩头。  之前她留下的那个牙印还在,她找到那浅浅的痕迹,细细的舔吮,亲吻。  高宴倒吸了口气,伸手将她拥得更紧;又硬又热的性器埋在她体内,冲撞得越发大力。  很快她便无力地趴在他肩头,不住泄出讨饶的喘息。  …………  洗过澡后,余欢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,裹着睡袍,用勺子舀着粥小口小口的进食。  高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,身子后倾靠着椅背,用平板翻看着他秘书发给他的,关于明天要签的合同。  他戴上了眼镜,金丝框的方形镜片,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内敛而冷峻,  他认真工作起来的样子,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更有魅力  余欢很少有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办公的时刻。  她忍不住悄悄瞄他,瞄他鬓发下的耳,瞄他推推眼镜时手指文雅的动作,瞄他修长又骨骼分明的手。  他察觉到她的视线,微微别过头来:“明天还要不要工作了?”  余欢听出他话里的暗示,连忙扭开头。  就在这时,一阵敲门声“砰砰”地响起,伴随着沈逸林的声音:“余律师,你好点了吗?我给你带了夜宵,你要不要吃一点?”  夜宵?她哪里还还吃得下夜宵?  余欢抬头去看高宴,小声地开口:“你有告诉他,你来了?”  “没有。”高宴摇头。  他来时还不清楚状况,当然不能做出惹人猜想的不妥行为。  不过现在——  “他早晚得知道。”高宴道。  他说着站起身,作势就要去开门;看样子,是打算跟沈逸林摊牌。  可余欢还没做好准备啊。  她出差是来办公的,要是让沈逸林看到他舅舅出现在她房间,那他得怎么想她啊。  再说了,沈逸林那个性子,他要知道了,等于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了——  想到这儿,余欢一个蹦起身,拦住开门的高宴,拉着他就往浴室塞。  “逸林,你怎么过来啦?”将浴室门关好,余欢这才小心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。  “我听到你这边有声音,猜你应该是睡醒了。”沈逸林道,拎高手中的袋子,“我晚上吃了这边的荷叶鸭,挺好吃的,便帮你打包了半只。”  “试一下?”他说着就要将盒子递给她,却无意间瞥到茶几上一桌子的吃的。  余欢连忙侧身挡住他的视线,生怕他看到有两双碗筷;接过盒子道:“谢谢啊,我刚吃了晚饭,你这个鸭子,我晚一点儿再试。”  将沈逸林送走,余欢把打包盒丢到一旁,连忙去浴室开门。  “他走了。”她冲里面的人道。  对方却转身看着她:“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?”  这是拿她的话揶揄她呢?这还生上气了?  “……”余欢。  不过转念想想,要是她长途跋涉飞了千里去见他,却被他塞在厕所里,她可能不光生气这么简单。  第39章难哄  “生气了?”余欢小心地问。  高宴没答。  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挑现在这个时候不太好。”余欢解释道,“你也知道逸林那性子,要是传出去让同事们知道了……影响不好。”  “对你影响不好。”她想了想,又仰头补充了句,用有些撒娇的语气。  以前碍于两人的关系,她不能向他撒娇。  只有在床上被做得狠了的时候,她才求饶地哼唧两声,顺势去抓他的手臂,装作无意识地滑向他的手心,等他用力地、不自觉地抓紧她的手的时候,她再委屈地同他喊疼……  但此刻不一样,此刻他们已经互相表白过心意;他就站在这里,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同他撒娇。  某些名叫爱意的东西在心里发酵,余欢走过去抱住他,像猫一样贴在他怀里,开始了她的小动作:  先扯扯他的衣角。  不消气?  那再勾勾手心。  还不消气?  用面颊贴在他胸膛上蹭蹭。  这还不行?  那可别怪她亲他了。  ……  余欢的手指轻触着高宴的手掌,摩挲在他的掌心慢慢往下,滑进去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。抬头接近他的鼻息,慢慢贴近,直到嘴唇轻触、松开又再次触碰。  她够着脚亲一下,便仰头看他一眼。  她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本来就明亮的眸子,仿佛晃动着水光。  这都是谁教她的?  高宴低头看了她一眼,最终伸出手臂托住了她的腰,反客为主,再次吻上她的唇。  …………  在休息室等待着登机,余欢像考拉一样陷进了沙发椅里,一动不想动。  后腰酸痛,昨晚她被折腾地太狠,上午又笔直地干坐半天,这会她的腰简直像废掉了一样。  她把沙发上的软垫拉过来垫在身后。  旁边的沈逸林还在疑惑地研究着机票:“怎么来的时候是经济舱,回去时候就变商务舱了呢?”  余欢没答,只有昨晚的情景还在脑子里慢吞吞地放着。  昨天沈逸林走后。  她被高宴拉着按在床上又做了一回。  本来在浴室她差不多都把人哄好了,一开始他也挺温柔的。  可没一会儿,沈逸林又来敲门,问她上次给他打的领带是什么结,说他又忘了。  ……  然后,等她好不容易隔着门把人打发走,高宴便再次发作了。  仿佛故意折磨她一般。  他将她的腿架在他肩上,变着法子刺激她的敏感点,一时大开大合,一时深深浅浅,故意抵着最敏感的地方,坏心地研磨,直操她眼泪都快出来了。  他他非但没心软,反而用力将她将她试图合拢的两腿分得更开,五指陷进臀肉里,性器肏至底又完全抽出,在她密集的喘息里,凑过去咬她耳朵,问她更最喜欢哪一种。  “都…啊…都喜欢。”她被逼得没法,只好呜咽着回答。  他却不满意:“喜欢怎么不出声?”  他说着把枕头塞到她腰下,抬起她的臀部,使她的大半个身体都处于悬空状态,随后再次自上而下用力挺进;故意折磨着她,要她叫出来。  可是酒店的隔音并不好,之前他们所处的浴室相对还好些,卧室却是紧挨着沈逸林那边的卧室——  有时候隔壁东西掉落地上她都能听到。大·欢·整·理  她怎么敢出声。  喉咙里不断溢出断续呻吟。  她只能咬着被子,用紧致的内壁裹着他的肉柱不住吸嘬、收绞;希望他能快点射出来。  但毕竟是第三次了,整个战线不可避免地被拉长——  等最后结束,余欢感觉腰已经不是她的腰了。  …………  “可能经济舱超售了吧。”余欢的手在抱枕底下小心的揉着腰,随便编了个借口道。  “那我要怎么填报销单?”沈逸林纠结地皱眉。  “……”余欢疲惫地闭眼,“随便填吧。”  反正你舅舅买的机票,他不差那点钱。  第40章公开  因为出差多耽搁了两天,新的一周,余欢堆了一堆工作要处理。  沈逸林能帮忙做的有限。  余欢疲惫地从电脑前抬起头,今天第三次去冲咖啡;路过前台的时候,却看到沈逸林正在同事们一起摸鱼兼八卦。  前台聚着四个人,除沈逸林外,有一到下午就闲得发慌的Niettie、摸鱼达人Amy还有拿着公文包不知是要外出还是正回来的Roger。  他们一边聊办公室这几天的八卦,一边剥着荔枝。  荔枝是沈逸林拿来的。  今天一早,他就给办公室的人分了荔枝,说他舅舅让司机拉给他的,两大箱,他也吃不完,干脆带来给大家尝尝鲜。  刚上市的妃子笑,正是香甜多汁的时候。  余欢也分到了一份,放在办公桌上,没怎么动——因为她昨晚就吃过了,高宴亲自送去的。  不过沈逸林他们地吃法有点特别,他们是沾酱油吃。  “这是什么奇葩吃法?”余欢也累了,忍不住凑过去想放松一下。  Amy闻言,连忙点头:“我也这么说,可你看他们几个——简直邪教。”  Niettie白了她一眼:“这样吃才不上火好吧。”  Roger也跟着点头。  余欢虽然早知道这种吃法,但还没见身边谁有这癖好。  两种完全不搭的东西,怎么看怎么违和;偏偏沈逸林还吃得津津有味——  余欢不解,沈逸林收到她的目光:“要试一下吗?”  说着,他从盘中挑了一个头饱满的荔枝,剥了壳蘸上酱油,递给余欢。  未免酱油汁滴落,他还贴心地用手虚托着,狂热地安利道:“这样吃,荔枝的味道更有层次。”  余欢有些犹豫,但见对方已经把荔枝都送过来了,还是下意识的张口。  刚咬了一口,玻璃门叮咚一声打开,她抬头就瞥到了走廊里刚进来的两个人,正是Fred和高宴。  “舅舅。”沈逸林顺着余欢的视线转身。  余欢连忙伸手接过沈逸林手中的荔枝,用纸巾抱起来,掩饰地放到背后——  虽然大家平日都挺自由,但聚在前台八卦这种事,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公司形象。  她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,将包着的荔枝丢到垃圾桶,Niettie也小心地伸手推了推装荔枝的盘子,将它移到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。  Fred当然注意到了两人的小动作。  他一进门早就到了,那么大一群人聚在前台,他想忽视都不行。  他目带警告地瞪了Niettie一眼,又点头同众人示意,这才若无其事地和高宴谈论着继续往前走。  高宴却停下了脚步,朝着沈逸林方向走来——  “在和同事们和下午茶呢?”高宴扫了一眼前台台面,“上班还习惯吗?”  “还好。”沈逸林有点紧张。  虽然他都没有薪水,上班时间趁机摸个鱼什么的,他也不觉得有啥负罪感,但其他人不一样啊,尤其是Niettie——  “挺好的。”怕连累了大家,他连忙又补充道,“大家都很照顾我,短短一个月,我就学到了不少东西呢。”  “那就好。”高宴点头,目光又转向余欢。  糟了,刚才沈逸林喂余欢吃荔枝的一幕肯定是被高总看到了。  Niettie瞥到高宴有些不悦的视线,不由得向余欢投去关切的一瞥,仿佛在说,你赶紧想怎么解释吧。  人高总让你帮忙带外甥是,你倒好,把人小年轻的心思都给带坏了,现在被抓现行了吧——  Niettie的想法也是Roger和Amy的想法。  这段时间,沈逸林粘余欢是大家有目共睹的:老让她帮忙打领带;天天陪着她加班,没事就给她带好吃的……  高总老江湖了,肯定一眼能看出猫腻。  他们的目光不由转向高宴,看着他一步步朝余欢走去,都替她紧张着。  谁知道等高高宴走到了余欢身边,却只是抽了张纸巾,抬手帮她擦了擦唇角——  “嘴角有酱油。”高宴道,声音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温柔腔调。  Niettie和Amy面面相觑,都怀疑自己看错了、听错了;甚至Roger都有些难以置信,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沈逸林。  就在这时,高宴又同余欢道:“我晚上和Fred要去一个饭局,你忙完了打给我,我来接你。”  这啥情况?报备行程?还接送?  这怎么听都像是已经在交往了的情侣啊。  这次,众人也不互相看了,目光齐整整地转向余欢。  余欢也很无奈。  之前出差的时候,高宴想同沈逸林摊牌,她就劝阻过他,说那不是好时机,后来他便没再提——  她以为她和他已经达成默契,暂时还是不公开关系,等恋情稳定一点再说。  没想高宴来这一趟,直接就这么把他们的关系公开了。  但眼下却不能不给面子。  “好。”余欢只好应道,拿起咖啡杯在Fred玩味的目光,和众人惊呆的表情中匆匆离开。  等她回到办公室,果不其然,公司屏蔽了Fred和Rhys另一个摸鱼群里,大家已经炸了。  Niettie和Amy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刚才的见闻,大家都在 她,让她如实交代:到底什么时候,她用什么方式和高宴勾搭在了一起。  就连沈逸林都发来私信,问她,是不是真和他舅舅在交往。  ——————  第41章邀请  “太高调了。”晚上,余欢忍不住抱怨。  “那应该怎么办?”高宴反问,“难道要一直偷偷摸摸的,等结婚的时候,再突然发张请柬给大家?”  “……”  “结婚”二字就那么自然地从他嘴里说出来,一瞬间,余欢好像再生不起气来了。  高宴顺势凑过来亲她。  他将她压在身下细密地吻着,指腹搔弄她柔软的皮肤,从腰部攀到她后背,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。  室内的温度渐渐攀高,很快余欢便被高宴剥了个干净;就在这时下腹忽然传来熟悉的坠胀,伴随着细流的涌出——  “等一下。”余欢推开高宴,起身就往厕所去。  几分钟后,她整个人蔫着从厕所出来:“我那个……来了。”  大姨妈提前造访。  余欢现在身体比当初好了一些,来大姨妈不再会疼得死去火来,但下腹还是会觉得不适,整个人懒得一动不想动。  高宴体温比她高,正适合给她充当人形抱枕。  她舒服地靠在他怀里,他则将手覆到她肚子上帮她暖肚子。  两人就这么窝在一张沙发上看电影。  这让高宴不由地想到了之前的,也有那么一次,他们也这样什么都没做,就这么单纯地看电影。  那是去年初秋,严裕华的祭日。  高宴一早去扫墓,到了墓地却发现有人比他到得更早——  墓碑周围的杂草都已经被清理了,碑前放着鲜花,不是菊花,而严裕华最爱的姜花。  当时高岚和她老公已经定居澳大利亚,沈逸林又在美国;能一早到严裕华墓前祭拜的,只剩一个人——高程。  不然,高宴也想不出,谁会在扫墓的时候送严裕华姜花;那分明是当初高程和严裕华定情的花。  不知该说有心还是该说无聊——人都死了,这些功夫做给谁看呢?  高宴看着那刺目的白花,心道。  却又不可避免的想起,在严裕华最后的那段日子里,高程表现出来的悲痛——  是所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低落和压抑,整个人在狂躁和爆发的边缘,仿佛一件极小的事情都能成为引爆他的导火索。  但当他对着严裕华时,又会换上一副轻松的、耐心的面孔:推她晒太阳,给她讲笑话,帮她擦身体……  “你说……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以前一直在外面那么胡来,可能只是想引起咱妈的注意……就像他每次喝醉了都抱怨咱妈没给他温暖一样。”某次,高岚忍不住替他说话。  高宴对此嗤之以鼻。  在高程和严裕华那段婚姻里,纵然严裕华强势、冷漠也有过错,但高程明显是错的更多、更离谱的那个。  若说严裕华行为只是让他们的婚约出现了裂缝,那高程的行为无疑是破罐子破摔,直接把两人的婚约打烂得稀疏——再无修补回来的可能。  不管什么理由,高宴都不认同高程出轨的行为,更不想把他那种事后的悔疚定义为深情,那会让他觉得污辱了“深情”这个字眼;但看着眼前的鲜花,想到高程一个人在墓边拔草的样子——  大概率一个人挪动着不利索的腿脚,自言自语的落寞的样子。  高宴心头还是觉得没有由来的堵。  尽管他说服自己,他和高岚对高程的责怪与疏远,纯粹是高程咎由自取。  但严裕华并不在意高程从前的所作所为,她似乎从来不曾介怀他在外面做的那些荒唐事,更谈不上原不原谅——  他便不确定,他和高岚对高程所做的,替严裕华惩罚高程的那些行为,到底算不算高程的罪有应得。  高宴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放到碑旁,拿出手绢机械地擦拭着严裕华的墓碑。  就在这时,他收到余欢消息,说她例假忽然来了,下午不约了。  不约了?  不知为何,看到短息那一刻,他忽然很想见她。  想和她单纯地说话会儿,或者哪怕什么都不说,就静静地待在一起就好。  于是他发短息:我已经在路上了。  那天下午,高宴还是去了余欢家。  两人拉了窗帘,像现在这样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。  电影什么名字,什么内容,高宴已经不记得了。  他只记得抱着余欢很舒服,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和纠结也全都被暂时地抛在了脑后——  他心不在电影,时不时在出神后问她剧情。  她耐心地同他讲解。  荧幕上斑驳的色彩反射在她的眼里,散出莹亮的光泽,她纤长的睫毛微垂,眼里漾动着打乱了的星光。  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。  身体稍微一转,两个人的大腿就贴在一起了。  她呼出的热气触碰上皮肤,丰满柔软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,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怀中颤动……  尽管吻上去那一刻,他并没有欲念;分开的时候,他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反应。  她隔着裤子感受到他顶在腿间的东西,低声问,“要我帮你吗?”  她问的时候脸色还有些白,尽管没有捂着肚子,但微皱的眉头却昭示着她并不舒服。  那一刻,高宴忽然觉得自己很混蛋。  同时又很讨厌他和余欢之间的关系——那种只有肉欲把他们连接起来的关系。  明明其它事对他也有吸引力:和她像朋友一样聊彼此的事情,继续和她赖在沙发上看完电影,一起分享晚餐……  他穿过大半个城市来,并不是为了进入她的身体;可她就算不舒服仍担心着他的欲望,仿佛只要他出现在她的家里,他们就必须做点什么。  高宴错愕地望着余欢。  那一刻,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她,同她摊牌;可真组织语言的时候,他发现他并不能很好地措辞——  他也怕。  怕那些混沌的感情并没有被理清楚。  怕给她错误的期待,又怕她对他没有那份期待,他的冒失会结束两人的关系——  好在,余欢比她勇敢。  屏幕上演着什么对高宴来说从来都不重要。  他的思考像藤蔓一样不由自主地缠在怀里人身上——  她是那样可爱。  在昏暗的屏幕反射的暧昧光线下,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。  嘴唇相贴。  他伸出手臂托住了她的腰,勾着她的舌头探进自己的嘴,纠缠着她的舌尖,吸住来回舔舐……  他吻得很温柔、很舒缓。  没有什么情欲的传递,只是单纯想吻她——  等他吻够了,他的指腹仍贴着她颈侧的皮肤摩挲着,额头贴她的额头:“搬来和我一起住吧。”  “啊?”余欢被吻得晕乎乎的,还没反应过来,又听高宴贴着她鼻尖道:“我想每天下班回来都可以这样抱着你。”  第42章同居  同居?  第一次听高宴提出同居的建议时,余欢第一反应是——太快了,但高宴多提了几次后,余华开始觉得,好像也不是不可以。  先不说这段时间高宴几乎天天去她家,在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,一起过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  他们各自的住处都塞了不少对方的东西,从衣服到鞋子,再从沐浴露、洗发水到到平日喝水的茶杯,还有两人共用的小物品——  其实和同居也没有太大的差别。  余欢最终答应了。  反正她和高宴什么都做过了,也没什么好扭捏的——同居不过是省了彼此来回开车的车程罢了。  她选了一个周六,把东西搬去他家里。  难得周末两人都没有任何行程安排,不用加班也无需应酬——这是完全都是属于两人的假日。  高宴帮着余欢一起把东西收拾好,问她准备怎么过。  “你一般周末做什么?”余欢。  “没有应酬的时候?和朋友钓鱼打球,还有去找你。”高宴。  “自己在家呢?”  “我一般不会一个人待在家。”高宴,“你周末呢?”  她的周末?  如果不加班也没有聚会,她的周末一般是打扫卫生,下厨,依旧采购日用品。  但高宴这里——  清洁,家政每天都有做,沙发缝里一点灰尘都没有;高宴的衣服整整齐齐挂在衣橱、早被洗好、熨好;就连花园也刚被修剪过。  好像只有冰箱略显空荡,里面除了水果、酒、饮料再没其它。  “周末不忙的话,我喜欢在家里煮饭吃,不然,我们去趟超市吧。”余欢道。  高宴几乎不用家里的厨房,偶尔在家里吃,也是提前打电话给家政,让对方买菜再过来。  但认识余欢以来,他只品尝过两次她的厨艺——沈逸林生病那次,还有她要他留宿她家那次。  眼下她主动提议去超市,他当然点头:“好。”  高宴住别墅里区外就有一家精品超市,但基本都是进口的商品,包括蔬果,选择并不多。  为了余欢有更多的选择,高宴开车带她去了远一点的另一家。  余欢在出来之前已经想好了要买什么,进了门便很有目一路只奔日用品区和生鲜区——  高宴慢慢推着购物车走在余欢身后。不时从她经过的储物架之间拿起一些东西,但从没往车篮子里放。  “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?”很快,余欢把东西买齐了,问他。  高宴摇头。  “那我怎么看你老是拿东西——”  “就随便看看。”  高宴道,没说的是,顺便记了一下她用的牌子。  两人去结账。  下午的结账队伍并不长,很快就轮到了余欢。  她从把包里掏出钱包,高宴已经先点开了支付码。  他在等收银员将所有商品一一扫码时,就很自觉地用购物袋将商品全都装了起来。  等扫码一完成,他直接利索的将东西提起,一只手拎着购物袋,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。  “挺熟练的啊。”这整套动作,余欢偏头问,“以前也经常陪女朋友逛超市?”  “没有。”高宴道,侧头示意余欢看向前面,“现学现卖。”  余欢顺着他目光看去,前面是一对黏腻的小情侣。  两人买了两大袋东西,男生一手拎着;女生想帮忙却被他阻止,非要一个人拎,并腾出的手去牵她——  女生拗不过,只好伸手挽上男生胳膊。  于是余欢也现学现卖,将手挽到了高宴胳膊上。  回到别墅,两人歇了一会儿,余欢早早地开始做晚餐。  都是些家常菜,但高宴很给面子地都吃完了。  “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厨艺这么好。”他将碗筷收进洗碗机中,还忍不住感叹。  “谁让你以前都不留下。”余欢擦拭着灶台。  高宴似乎有些委屈,转头无声看她:怪我?  余欢心虚地别开眼:“我去洗点水果。”  冰箱里有柑橘、苹果、梨等常见的水果,余欢又从超市买了火龙果、黑布林、杨梅……  看着林林总总的水果,余欢第一次发现,她其实并不知道高宴爱吃什么。  煎蛋问他溏心的还是全熟,他就说都行;吃饭问他喜欢清淡还是重口一点,他也说不挑——  水果她很少见他吃。  刚才在超市她问他的时候,他说都吃。  也不知该说是迁就她呢,还是故意要她花时间观察他的喜好——  余欢看着旁边的男人,忽然生起了要小小作弄一下他的心思。